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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,突然想起我源自你的骨血,

兩個不同人的細胞結合逐漸生成完整的我。

有那麼一陣子,大手呵著小手,小手緊握住大手的一指;

有那麼一陣子,溫暖的臂膀環繞嬌小的身軀,現在則相反了,我能壟罩著你。

 

呼吸曾經那麼地靠近,感染彼此體溫。

有那麼一陣子,我喜歡午睡醒來時發現你躺在身邊,或者趁你午睡時偷偷溜進你的被窩;

有那麼一陣子,我喜歡你嚷嚷著要去哪裡玩,或者撒嬌地要求你帶我去哪裡。

 

今早,突然想起我的一種任性,彷彿自出生起就深刻骨裡。

有次去台中的某個休閒公園玩,我不想去,可是被押著去了...十分不悅,一路吵鬧。

當時你說要合群,我卻不懂得,現在些許明白合群的好處,可是...心底依然疑惑著為什麼必須聽你而不能聽我?

也許我天生就有一種反骨,厭惡心不甘情不願,特別頑強,至今從許多事都可以看出這種性格。

 

教育理性了這份對抗。

不再孩子式吵鬧,靜靜地執行。

合群? 哪怕只有我一人,也會去做認為正確的事。

至今,我願意在團體中貢獻心力以達成團體目標(所謂合群),卻依然不能忍受為團體犧牲願望。

「團體」所代表的多數意志太籠統,我依然不能理解為何必須聽他人?尤其當我十分了解自己想要什麼的時候。

 

想起所有遭遇,當我必須孤獨,就想起這份任性。

慶幸的是這份不滿沒有令我變成孤僻的傢伙,依然保有同情心和推己及人,不似脾氣暴躁的貝多芬;

可是,我也不似他成果輝煌,讓我不禁想是不是心力分攤了,所以對理想反而不夠認真了?

在他心裡,肯定有許許多多時刻比我更孤獨,更孤單。

 

我知道自己並不特別,可是...想法總和遇到的多數人不一樣;

我沒有特別優秀,可是...能夠馬馬虎虎完成想要做的事。

 

我相信這份任性不是毫無來由,一部分源自父親或母親的骨血,

一部分是所有我的成長經驗造成執著於想做的事: 機會不重來,一旦錯過難說了!

花了多少年才學到堅持呢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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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tanoshinik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